们离开的这些天,小兽人们还是在集会上疯玩,老罕却一直跟在谷巫身边,想从他那里认识更多的草药,以免百耳逮他出去的时候,他找不到可以教的。谷巫难得有这样一个年纪相近,且又喜好相同的伴,哪里会拒绝,真可算是倾囊相授了。几天下来,两人已成莫逆之交。
“其实要说识草药最多,而且记字最多的,还是你们原来黑河部落的那位。不过那个老不死的脾气怪得很,又总喜欢弄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谷巫说到这里,摇头直叹气。
百耳对于原部落那个阴沉的族巫没有好感,也很少听到别人谈及与其相关的事,这时闻言,不由有些惊讶。他还以为那个老头只会跳两下奇怪的祀舞,然后弄些恶心的汤水给伤者喝呢。
“我们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这样又老又丑的。”对于百耳的疑惑,谷巫张开缺牙的嘴哈哈大笑,“年轻时我们也跟你看到的这些兽人一样,强壮,勇猛,英俊,还会去别的部落交流。”
强壮?勇猛?百耳目光扫过老头子佝偻矮小的身型,不予置评。
“葛那老家伙记性好,脑子又转得快,我们一起去的,只有他能够完全将巫长教的东西全记下来。”谷巫眼中流露出缅怀的神色,然后是感慨,“如果他在,也许会知道这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