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一道落寞的身影印证了袁纵的想法。
夏耀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游游荡荡地走了十几分钟,才走了不到两公里。偶尔看一眼站牌,然后继续朝着未知的方向行进;偶尔站在某个角落静静地抽一颗烟,茫然地扫过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手始终没有扬起来……
袁纵没露面,只是一路跟着他,陪着他走过无数条错路再折返……
这一刻,袁纵仿佛看到了天寒地冻的茫茫雪地里,夏耀一个人背着包裹,双脚陷在冰泥里艰难前行,寻找自己老家的无助身影。只是那个时候他的腿还没有因为自己而骨折,不会走很长的路之后,走路姿势开始扭曲变形,需要歇一歇再继续。
而在反复地走走停停中,两个歇息的时间点越挨越近。袁纵几乎要绷不住走上去时,夏耀拿起了手机,两个人同时止住了脚步。袁纵等着夏耀举起手的那一瞬间,自己衣兜里的手机可以震动响铃。可自始至终,兜里的手机没有一丝动静,夏耀的手机却在反复地拿起放下,无人接听重拨、忙音重拨、关机重拨……
他在反反复复、锲而不舍地给宣大禹打电话。
袁纵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他不是圣贤,也不是强大的神,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有个让他爱得失去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