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像拽小狗一样的把单裤单衣的夏耀从温暖的大厅拽出去,拽到冷风习习的大街上,拽到他的车旁,赤红的眸子怒瞪着他。
“夏耀,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吗?”
“我想干嘛?我跟人家跳个舞又怎么了?跟你有关系么?你们家田儿都把被窝给你暖好了,你来这跟我叫什么劲?”
袁纵将夏耀按在车身上吼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俩什么都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有你这么耍浑的么?”
夏耀费力地扭过脖子,尖刻的目光刮蹭着袁纵的脸,“我不知道。”
袁纵扭攥着夏耀后脖颈的手再次施力,“你扪心自问,你真不知道?”
夏耀依旧硬着头皮甩出那四个字。
“我-不-知-道。”
袁纵注视着夏耀那张绝然执拗的面孔,心碎得跟渣似的。
外面本来就冷,夏耀又穿得这么少,还被按在冰凉的车身钢板上,冻得牙齿直打颤。袁纵心头的愤怒、无奈、憋屈都抵不过心疼,手臂一转,将夏耀揽入怀中。夏耀与袁纵胸口碰撞的一刹那,熟悉的心痛又开始撕裂他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在别扭什么,就是有一根巨大的刺扎在胸口,让袁纵抱他的时候,除了温暖还有剧烈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