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稳住身子,便见苏嫣笔直地立在塌下,正悠然地收回手,绾起发髻。
霍玉捂着右颊,这才如梦方醒,扑通便跪在地上,“小主莫要置气,伤了身子。”
苏嫣将最后一根玉簪插在鬓上,便玉臂一扬,又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这是对你逾越之举的告诫,日后决不许再有二次。”
仍带着笑意的脸庞,欺近了,霍玉望着那玉容丽色,竟不觉得疼,却是心猿意马,回想到方才那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不禁喉结滚动了一下。
“微臣,记下了。”
苏嫣点点头,遂恢复了柔软娇嫩的神态,似盈盈春水般摆腰坐定,“霍太医,近日身子不甚舒畅,蘀我开几味药材。”
霍玉低头思量片刻,便撩衣起身,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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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本在外殿守着,却见楚才人清冷冷地就从殿外走来,她与桑榆对望一眼,忙地起身迎了,心想着日头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口中仍是恭敬地见了礼。
身旁只跟了贴身婢子络儿,杏色长裙逶迤,衬着她略显高挑的身材,颇有些飘然超凡的气质。
平素里,宫人时常私下议论妃嫔的形貌儿,比来比去,皆是说那楚才人落了下成,连那温良使和陈采女之流也要比她多三分颜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