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阮昭仪咳了一声儿,“还不快谢恩退下,嫣蕊夫人不过是随口说说,哪里有你附和的道理!”
“罢了,念在她泡的一手好茶,朕便不予追究了。”段昭凌云淡风轻地说,可苏嫣还是敏锐地察觉了他眸中的异色,想来夏姬这一招不论高贱,委实是得手了,如她所愿,皇上想来对她已有了深刻的印象。
大家已是明白,后宫深深,一些个不受宠的主子尚不常近身侍奉天子,遑论这下人们,能得皇上一眼二眼已是万幸之极。
“伶班呈上了花册,咱们点曲子才是要紧,作何理论这不相干的事情?陛下您先瞧瞧。”林清清对夏姬这低劣的手段自是不屑的,讨好圣意的意图太过明显,教人厌烦的紧。只得草草打发她下去,眼不见为净。
段昭凌却教苏嫣先点,苏嫣虽是打小长在京都,可上一世在相府中,琴棋书画皆是顶好的,未出阁前便已香名遍天下,这南腔北调,琴箫钟鼓,皆是信手拈来。
她翻了几策,却故作不明,“陛下可是为难臣妾,臣妾最不解南腔,只怕要叫姐姐们笑话了。”
“那便教阮昭仪选一首罢,她要熟悉些。”段昭凌又看向那静坐不语的阮昭仪,苏嫣冷眼望过去,冲阮昭仪笑的妩媚,便端起那杯碧螺春,道,“阮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