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父亲被捕、苏糜又倒下后,她总是梦见些诡异的人和事。
有时是只在六叔讲的历史中出现过的古代村庄,有个脸上模糊一团的男人将她放到古老的木质轮椅上,推着她走过大街小巷,在轮椅上插满糖人,走着走着,那人却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得不见踪影,唯余一副竹简落于她膝上,其上二十三字墨迹沧桑““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尾声抱柱而死。”;有时是战火纷飞的背景,尸横遍野前有人锦袍玉带,端着一碗粥对她笑道:“夫人,起来啦。”;有时又是雕龙画栋的宫殿,有人一身明黄跪在铜鹤烛台下,他认认真真地在水盆中打湿巾帕,一边仔仔细细给她擦着一脸血污,一边笑道:“我不过做了个皇帝,就要背着百万条性命活着。你好歹是创、世之神,难道这几十条人命都担不住么?”
梦中人物场景如走马灯般一纵即逝,人说梦是心中所想,可她梦中之人之景却都是她此生从未见过,醒来时她便去查资料,却发现梦中的场景并非她大脑胡乱构造出来,其严谨程度竟然堪比史书。
人物一个个出现在她梦中,又一个个灰飞烟灭于历史洪流,唯独她牵着不知谁的小手孑孑而行。
日日醒来,心中不知为何悲苦万分,好似千万年孤独一朝得解,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