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不浪漫,没意思,没有她任何一个男伴来的新鲜有趣。她想着,暗暗攥紧了围巾,忽然觉得很难过,难过得想要在医院中央放声大喊。
“走,我陪你一起去。”
如果十几年前能围着他的围巾,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这一刻,她却沮丧地只想把他一掌推开。
贪心是世上最烈的毒药,她已无力回天。
把她送到病房后,陆济宽寒暄两句就借故离开,把空间里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房里顿时一片沉默,气氛尴尬得让人只想逃。
黎雅蔓清了清嗓子,视线始终固定在窗外的树叶上:“……还好吗?”
虽然只是一声别别扭扭的问候,却足以让朱宏声热泪盈眶,他不住地点头:“好,好,都挺好……”
她往床头柜上瞥了一眼,赫然看见一篮新鲜饱满的进口水果,不由得意外:“这谁给的?”
“是陆医生给的,”他一脸局促:“陆医生人真是没得说,蔓蔓啊……咱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她心念微微一动,随手拿了个脐橙:“吃不吃?”
老人定定望着她,迟疑着点了点头,眼底有晶亮的光芒,原来她还记得,记得他最爱吃橙子。
四下望去没有刀,她惯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