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我前头去了的那个儿媳妇,对老婆子我最是孝顺,日夜伺候着。只可怜她命短,刚生了个姐儿就去了,也是老婆子我没福气享儿媳妇的福。巴巴地等了这许多年,好容易盼到又来了新儿媳,也不知道这回这个还有没有前头那个那般对老婆子我孝顺。”
淡梅站着,听老太太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出来,一时还有些不明所以,便也没吭声,只是留神听着。果然那话刚说完,便见她抬眼瞅着自己又道:“儿媳妇,这里老婆子我住得气闷,明日一早就要回北郊园子里去了。你跟我一道过去,也好让老婆子我享享儿媳妇孝敬的福。”
淡梅来时的路上,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老太太把自己叫来,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大约人人都以为她若是晓得了必定是万分不情愿的,所以方才那喜庆才朝她做那般眼色,又叫她放心,哪里晓得她自己倒并未这般看待,正要应了下来,突又觉着有些不妥。正踌躇着,身后已是响起了个声音道:“此事不当。儿子还请母亲再斟酌下。”
淡梅回头望去,不是那徐进嵘是谁?瞧他仍是方才的行头,竟似是匆忙得了消息才赶了过来似的。
屋子里一干丫头婆子们见他突然出现,急忙都过去行礼问安,被他一概打发出去了。喜庆经过淡梅的面前,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