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夏去歇了,这才进了里屋。看不见他人影,想必已经上床榻了。掀了帐幔一看,他果然已经躺那里了。
淡梅爬上了他里侧躺了下去,心里正揣测着他之前说的有事到底会是什么事,突见他翻身朝向了自己道:“我听说你不教她几个过来问安伺候,又减了每日菜品?”
淡梅怔住了。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口中的“事”,竟然会是这件事情。他虽说话口气淡淡的,只落在她耳里却是万分刺耳,想也未想便冷冷道:“你不是嫌我瘦叫我多吃么?她几个杵在我跟前我吃不下饭。且你听好了,我不晓得那院的人是怎生在你这里告状的,只我叫减的只是我屋里的菜品,并未提过那院子里的!”话说完才发觉竟是把他娘打发自己的话给照搬过来了。
徐进嵘皱眉道:“你见她们不喜倒也无妨,只规矩总是规矩,你刚来,好歹要照规矩行事个几天。你虽没叫厨下减那院子里的菜品,只你这里减了,厨下自然比照着把那里也减了。你岂有见过比主母更大排场的妾?”
淡梅气得心里突突地直冒火,再也懒怠看他一眼,翻身朝里,丢下了一句话道:“倒是我错了,不晓得你府上这般讲规矩。等我从园子里回来,该当如何便如何。省得你怪我薄待了她们。”说完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