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战事吃紧,那些漕粮都是要发往延州充作军用的。皇上盛怒,前日朝会之上朝臣商议过后,派我去缉拿江海水贼。前两日都在忙着筹划离京,昨夜才特意赶了过来,待今早禀了娘,我便要动身去了。”
淡梅听他突然这般说,吃惊不小,猛地回头睁大了眼道:“什么水贼竟这般大胆?连官家漕粮也敢劫?”
徐进嵘看她一眼,微微摇头道:“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里晓得外面事情?你道如今天下当真处处太平了?西北战事,辽国虎视,便是京师里四通八达又高又宽的下水道中也藏匿了无数作奸犯科之徒,自称入了无忧洞,甚至掳掠良家女子藏匿其间玩弄,说是在逛鬼樊楼。数任开封府尹都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千里之外的淮南路?官家手再长也伸不到那些江湖绿林中去。”
淡梅听他这样说,突地想起了水浒里的梁山。这宋朝虽繁盛,只自开国以来便不乏黑社会。那些府尹官吏,大约只求无忧洞不堂而皇之地开在大街旁,地方官不跟黑道大哥携手上樊楼“同乐”,就算是好世道了。一下便默然了。
“我此去快则一两个月,慢的话三五个月也说不定。我昨日特意去了相府拜别,丈人丈母已是晓得你在此陪我母亲。你自己若是住不惯,过些时日回娘家小住些时日也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