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梅被他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得有些糊涂。黑暗里虽瞧不清他脸色,只觉着情绪似是不大对,便也忍住了没再问。
第二日便是前头周夫人的忌日了。徐进嵘因了早朝,照例早早便起身了。淡梅没忘他昨夜的反常,跟着起身帮他穿衣时悄悄打量了下他脸色,看着倒是一切如常了。待送走了他后,想起昨日晚些时候徐管家过来回报,说今日在后园灵屋那里要请和尚进来做法事,那边棚子什么的都搭好了。正想过去看看,却见奶娘在门外探头探脑,似是有话要说,便叫了进来。
“夫人你晓得了吧,昨夜那院子里可闹腾了,一个个地失了脸,今日只怕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奶娘说着话,淡梅见她神情便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想起昨夜徐进嵘的反常,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便哦了一声。
奶娘见她像是不知,一下便来了劲头,凑近了些,噼噼啪啪地便把自己一早听来的原委添油加醋地给说了一遍。说昨夜大人过去西院探病,见周氏果然蜡黄着张脸病恹恹的,问了几句,周氏便呜呜咽咽啼哭了起来,话还没说全一句,春娘和赵总怜已是一道探病过来了。不想几句话下来,春娘便劝周氏把屋里敢怠慢主子的丫头给办了,说她太过心慈手软,惯得丫头这般的冬日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