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嵘,小心问道。
“狗胆包天地竟敢伤了我夫人,还留下来做什么。给个痛快的便是。”
徐进嵘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推门而出,迎面却见章知县和驿官一行人正守在厅里,见他出来了,急忙点头哈腰上来。
徐进嵘心中有些挂念淡梅,听他诚惶诚恐请罪了几句,十分不耐,丢下句“趁早追拿纵火凶徒”便背手而去了,只留下章知县在那里沮丧不已。原本是想好生巴结下的,没想到此行人住进驿馆的当夜,在自己辖地之上却是出了这般的事体。想起宴饮之时那徐大人数度欲离席告辞,自己却是百般挽留,好在最后也不敢太过勉强,散得早,若再晚些的话,不知道还会捅出什么大篓子。又听闻住那西北角廊屋的是个任满进京述职的六品都监家眷,虽逃出来的早,并无人命,只里面家当却都被烧光了,妇人正哭闹着要自己赔,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心中大叹倒霉。
徐进嵘回了后堂,已是下半夜了,刚想去淡梅那,见边上慧姐屋子的灯也还亮着,想起她起先也似是被惊吓得狠了,便欲去看下。到了门口,却听见奶娘的声音,原来正对里头的人在讲述前头的惊魂一幕:
“……我那个血流得哗哗了足有一海碗,倒地上心里直念弥陀佛,半分力气也无,还道这回真要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