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的贵人了,不想连个面都还没见着,便被关进了酸气冲天的柴房里,空拍了半日的门也是无人应答,焦躁不已。好容易到傍晚时分,那门才被打开,见是个粗眉粗眼的丫头来抱柴火,又说厨下人手不够,管事妈妈叫她也去烧火。翘翘虽是满心不愿,只惧怕那凶神恶煞般的黑疤奶娘,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
那翘翘昨日里还是花楼中的头牌一枝花,今日却是沦为灶火丫头,可怜她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会烧火,坐在灶膛前手忙脚乱地没几下便压熄了炉火,被厨娘顿足骂着不中用,身上新做的衣裳下摆处也是被火星子崩烫了个洞,又是委屈又是心痛,禁不住便抹起了泪。
厨娘暗自好笑,便按奶娘预先通气过的,换了张脸,叹气道:“瞧你也怪可怜的,我便好心多透些话给你,好叫你心里有个底。我家大人京里还有三个妾,个个都是貌比天仙的,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只你也都看见,大人就只带了我家夫人过来,你晓得那几个如今都在做甚?都留在京中陪着我家老夫人掘土挑粪种地种瓜呢。我瞧你那手十指尖尖的,连个火钳都把不稳,日后被送过去了可怎生是好,真当是替你犯愁了。”
翘翘起先还抽抽搭搭地,待听完此话已是花容失色,只剩啃咬着指头两眼发直了。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