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语,摸黑起身,窸窸窣窣穿了衣服,便听门吱呀一声,他已是去了。
徐进嵘去后,那隐隐哭声果然便歇了下来。
淡梅睁着眼许久,了无睡意,瞥见窗外月华正浓,自己终是忍不住也起身穿了衣,把支摘窗抬高了,自己抬头看了一会月亮,心中有些茫然。
他去了那里,此刻应当是在抚慰周氏,哄着良哥入睡吧?
仿佛鬼使神差般地,淡梅也未拿烛台,只是自己趿了双软绣鞋,没惊动边上屋子里的喜庆妙夏,借了白月光,悄悄下了楼去。待她停住了脚步,这才发觉竟是到了周氏的院子门前。
这些时日因了徐进嵘时常夜间在两个院子里往来,为他方便,所以门都未落锁,这般深夜,看门的婆子也早自顾呼呼大睡了,故而一路并未见到什么人。
淡梅晓得自己不该这般过来,只一双脚却似不听使唤,竟是一直到了亮灯的那间屋子前,这才停了下来。
“我真当怕……三爷……,往后你都这般陪着我和良哥可好……,若良哥真当有个好歹……”
话音骤断,随即是一阵细碎的呜呜低泣之声。
“良哥刚睡去,仔细莫吵醒了他……”
声音甚是柔和。
夜阑,万籁俱寂,屋子里的声响虽轻,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