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前扶了她手,一边进去屋子里,一边低声道:“夫人何必伤感。方才我见你走过来,前面地上虽投了道暗影,只身后却被月光满照。可见凡事都有两面,我瞧夫人如今便只盯前面的暗影,却不回头看□后,这才这般伤感。”
淡梅一怔,半晌才笑道:“喜庆,你虽不识字,只这道理竟说得人心中通透。你说得极是。前路若是阴影,回头便是坦途了。”
喜庆不过是晓得近些时日她为周氏良哥之事烦心,这才触景生情,拿话劝慰下她,想叫她放宽心些而已,听她这般说,以为是被劝动了,心中也是有些欢喜,服侍她重又躺了下去,这才关门离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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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嵘望了眼榻上沉沉睡去的良哥,见不过两个月,便瘦得似皮包骨头,虽平日里不喜这儿子,对他也未抱什么大指望,只这般幼小年岁便要遭此病痛折磨,偏生遍请名医都是说不出什么名堂,心中也是泛起了一阵酸意。觉着头有些重,便微微阖了眼,刚靠在了椅背上,却觉自己大腿处有些异样,低头,见伏在自己膝上的周氏把一只手慢慢移了上来,便一把抓住了。
周氏抬头,与他正四目对个正着,见他方才还半合着眼,此时已是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心中一惊,低声唤了声“三爷”,便又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