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最厉害时的一日一两次到如今两三日一回,阖府下人面上也都慢慢重现出了笑意,都道老太医妙手回春,想必小哥不久便会痊愈了。只唯独那周氏,据说如今糊涂得越发厉害,莫说被禁足,便是叫她出来,她如今似也不大愿意出来,待稍微能走动了,便整日又躲在那供堂里闷在里面不出来,丫头们说她在里面絮絮叨叨,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连良哥都似有些不大问起了。
重阳过去,天色又转凉。徐进嵘这夜回到房中,有些意外见到桌上摆了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温酒,两盏小锺,淡梅亦是笑盈盈迎了上前为他更衣,不禁仔细看她,却是眉黛唇红,似是妆点过一般。
两人自苏州回来后,良哥获病、周氏癫狂、春娘**,一连数个月,整个后院里都是人心惶惶死气沉沉。徐进嵘自己是见不到自己的脸,只淡梅,他却瞧得清楚,两人在一起时,她面上虽无愁云惨意,只便是笑,那笑也透出了丝勉强之意,似今夜这般盈盈楚楚,倒真的教他觉着恍如隔世,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徐进嵘还怔怔望着,见她已是转身到了桌前坐下,朝自己招了下手,脚便不由自由地跟了过去,坐到了她边上的椅里。
“你这是……”
他看了下桌上的酒菜,看着她有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