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滑落。
即使现在正遭受巨大的打击及痛楚,温彦平还是不让自己哭出来,这点儿痛比起八岁以前的那两年挣扎求生来说,轻多了,甚至比亲眼目睹父亲惨死、母亲受辱而死时的那种痛还要微不足道。她只是……只是不愿意正视自己身为女子的事实,不愿意正视当年双亲惨死的事情,更不愿意正视母亲受辱至死前说的话,告诉她,女人这一生太苦了,若有下辈子,绝对不做女人……
“乖,若是想哭的话,就哭吧。”项清春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抱着她,轻抚她的背。她的表情,已经难过到想要哭了,却一直倔强地不肯露出任何脆弱的模样。
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一样,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才没有哭……”她将脸埋入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春息香,表明自己没有哭。
被她这么一打岔,项清春只得放下所有的疑问,拍着她的背安抚。从来没有像这样肆无顾忌地抱着她,碰触她,这般亲近,让他甚至生出妄忘,欣喜于她此时的脆弱给了他机会。而怀里的人,又是如此的纤细瘦弱,柔软娇小,根本不像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年,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怜惜之意。
这时,守在门外的照光见到药童端了一碗药过来,心知是温少爷的药,只是……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