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哭了一阵,冷冷看了一眼王氏,方让儿子好生歇息,然后去梳洗一翻将自己弄清爽,便带着儿媳妇,耀武扬威地往温府别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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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的蝉鸣声声,偶尔微风徐来,拂过柳梢头,带来些许凉意。
绯衣走进来的时候,便见到穿着青衫的少年窝坐在靠墙边的美人榻上,手里抓着一本书昏昏欲睡。明晃晃的日光中,肤如白玉,那平凡的眉眼显得柔美,这个少年并非如众人所说的那般平凡,看得久了,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或者说,该称为少女才对。
绯衣的视线落在那宽松的衣袍下胸前微微的起伏,心里有些许的安慰,总算是肿起来了,虽然现在还小,不过没事,她天天给她做木瓜牛奶茶,就不信将来不波涛胸涌。
可能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少年瞬间睁开眼睛,发现是她后,又闭上眼睛继续昏睡。
绯衣不以为意,她知道她自小的警觉心就强,开始到温府时,甚至一点儿风吹草动皆能让她惊醒,然后是整晚都睡不安稳。她也知道这是与小姑娘小时候的遭遇有关,那样环境下整整两年的挣扎求生,一个小孩子没有疯掉已经算好了。幸好这些年安稳富足的生活渐渐安抚了她心底的惶惑,现在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