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等黛蓝走了,映桥爬起来,将写过的书稿翻出来,平日穿的衣裳,打个包袱,搁在枕头旁,等着明早天一亮就走人。
她晚饭也没吃,黛蓝来叫她一次,她借口自己生病了没胃口,一直赖在炕上。她意志消沉,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不知在不觉睡了过去,等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想离府之前给季文烨磕个头告辞,不想就这么直接睡过头了。平日这个时候,季文烨早就去衙门点卯了,她心道坏了坏了,黛蓝没叫醒她,让她错过了跟少爷告别的机会。慌慌张张的顺了顺头发,就去正屋见找他。
好在,他还没去都指挥使司,正坐在桌前翻揭帖。
季文烨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没走吗?我以为你早心急火燎的走了。”
“我、我想给您磕个头,再走。”映桥为难的道︰“感谢您这一年多对我的照顾。”
“照顾?按照你的说辞,不是肉偿了吗?何必再假惺惺的磕头?”他头也不抬的道︰“两不相欠了,你又不是我的奴才,寻常百姓,没有犯案在我手里,也用不着对我磕头。”
“噢……”映桥道︰“那、那我走了……您多保重。”
他这才抬头,冷冷的她一眼︰“你也是。”
怎么像威胁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