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结婚了。他穷,不嫌她丑;她丑,不嫌他穷。她打心眼儿里满意他,把自己的温柔、贤惠、力气,都给他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还给他“生”了1个小手扶……
    太阳落了,月亮升起来了。鹤妞伺候婆婆吃了晚饭。他自己吃不进去,就呆呆地坐在院里。
    雷大妮儿来了,看见她的样子,体贴地问道:“咋啦?又生气啦?”
    她说:“他说出来了。”
    “说出什么来了?”
    “离婚。”
    “啧啧啧!这个没良心的!鳖孙上哪儿去了?”
    “开上车出去了。”
    “啧!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又跟那个骚货钻哪个玉米地里学狗咬架去了!”雷大妮儿自己搬个凳子坐在鹤妞对面,出主意说:“不跟他离!家里、地里,累死累活地给他干;老老少少从头顶伺候到脚跟儿,弹蹬得像个人家了,搭脚踢开?想恁美!富啦?发啦?十分家业有你七分呢!不离!打官司我替你打!”
    鹤妞捧了脸,低下头。
    “想开一点儿!咱不气,叫他气。今儿黑稻场里有坠子书,走,咱去听坠子去!”
    雷大妮儿的话音刚落,真的就传来脚梆清脆的响声;再稍一细听,低回圆润的坠胡声,也呜呜咽咽地传来了。鹤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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