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母后病了,可用了药?”贺珩语带关切道,“儿臣今日再母妃处用膳,才听闻之事,还请母后多多保重凤体。”
“不过是些老毛病,已经用了药,珩儿不必担心,”皇后笑着用手绢压住嘴边的咳意,转而看向曲轻裾,“二儿媳越来越标志了。”
“母后取笑儿媳了,”曲轻裾见皇后脸色苍白,眼中也没有多少神采,心里叹息一声,“可能是病愈了,精神好了些。母后以后若是无事,可多晒晒太阳,儿媳听太医说,这对身体有好处。”
“你的心意母后记下了,”皇后点了点头,“上月才进门的三儿媳前几日送了不少人参鹿茸来,偏本宫身子虚用不得这些,这晒晒太阳倒是可行。”
三儿媳……不就是瑞王贺渊上个月娶进门的正妃?曲轻裾不禁多看了皇后与贺珩一眼,这两个人言谈间稀疏平常,但是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皇后随口带出了三王妃前几日来了魁元宫的事,还特意说用不得那些东西,是在告诉贺珩什么?
扫了眼殿内伺候的人,只有两个太监两个宫女,皆是垂首静立,看来是皇后用惯的人。
听着两人已经谈到了佛经上面,曲轻裾盯着皇后手腕上的佛珠,发现皇后手腕瘦得厉害,腕骨上只有一层白皙的皮包裹着,显得有些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