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矜冷笑,“这通房在府里主子面前,要自称奴婢,就连手放在哪,脚怎么站都是有规矩的。你若是不懂,大可以让府里的嬷嬷教教你。”
“奴婢记下了。”云倾犹豫的屈下膝,头垂得更低了。
坐在上首的曲轻裾却看到她毫无血色的唇角,以及隐藏在袖笼下握得紧紧的手。这就跟前世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与学生一样,学生自以为小动作做得隐秘,却不知道老师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冯侧妃见云倾这幅模样,无趣的嗤笑一声,不再开口。
江咏絮等人在曲轻裾面前,本就不多话,这会儿更不可能接下这种话头,只好埋着头喝茶。
“既然这样,就开始叩拜吧。”曲轻裾稍稍坐直了些身子,笑看着站在下面的云倾。
通房能给正妻行三拜九叩大礼,那是正妻的仁慈和通房的荣耀,但是这种事情放到云倾身上,只会是屈辱而不是荣耀。
妾侍行礼那也能敬个茶,她一个通房行个三拜九叩礼算什么脸面?可是即便这样,她也只能强忍着屈辱跪下来,缓缓的拜,叩首、叩首再叩首,起身重复三次后,才颤巍巍的开口:“奴婢给王妃见礼。”
“嗯,”曲轻裾点了点头,从金盏拖着的银盘中取出一只鎏金圆头钗递给她,“日后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