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时,女寨主甩甩一头长发,有些不满地看了这家伙一眼。心想你卑躬屈膝别把我们也捎带上。不过她转念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指责的词汇,长发中年人这番话虽然她不爱听,却不得不承认好像的确就是那么一回事。
事实上自从他们那天晚上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明白今天的结果。可信王赵榛说得也对,得罪了一位统领的情况下,他们又怎么敢再去得罪另一位更高的亲王,哪怕这个信王有可能是假的。要怪,就只有怪那天下午的时候,他们的人在受到莫统领的镇压时太过冲动,死伤了亲人之后按捺不住自己人,出动人马想软对抗,结果给对方留下了口实。
他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却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当早些时候他们听说这位年轻的信王千岁,新颁布的税收政策之后,这几个人都有点面面相觑。在大宋的士绅豪族们压根不需要这么收买人心,何况他们也明白,这样做其实意义不大。因为若信王赵榛能够抗衡张俊的军队,那么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这些民众也不敢反抗这样一位强势的主子,若反之,那么一切都枉然。
可如果抽取更多的税务,他们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更多的收益。有了钱,这位信王千岁才可以在不动用信王军的情况下,豢养更多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