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淡然不改,亦是无声
离别又有事欲起
离别,我不是从未经历过。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去,我亦不是未曾经历过。甚至我曾无数次的同孔明分别,或远或近,或长或短,只是我从未经历过和自己的夫君分别。
木讷地看着孔明收拾着行囊,我的脑袋里浮现出无数的诗句,有先秦有两汉,皆是思妇之曲,譬如《诗经·周南·卷耳》,又譬如古诗十九首里的《行行重行行》。
不经意间,我便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低语出声,“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身旁的良人闻言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笑着望我,“不逾一载,我定会前来迎你。”
我羞赫地掩面,暗自责备自己说得太快,遂急忙转言:“你不在,我会照顾好草庐和阿均的,无须担忧。”
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书简,他浅笑到我身前,替我拢了拢衣衫,言:“出山后,我会派人送些钱财回来,你大可吃穿用度好些,无须再拮据度日。”
“嗯。”维持着表面的笑意,我勉强扯了扯唇角。只是,嘴角一动,鼻翼便随之酸涩起来。心虚地低眉敛目,我盯着置放在桌案上的七弦琴,道:“你再教我弹奏一遍《凤求凰》吧。”而事实上,我早就不奢望自己能够弹奏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