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地抚着他所在的位置,我接过宋达手中的汤药,毫无幽怨地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坚定地说着:“不论怎么样我都要去看善谋。”说罢,我便果决地出了屋室。最后一步时,我低声承诺:“我不会让自己太过伤怀的,更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任何损伤的。”
我的孩子,光是想到此处我的心就已是异常的柔软起来。
宋达房中。
善谋侧身而卧,她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望着身侧沉睡的小童,眉眼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婉柔和。此时的她,纵使是从未有过的狼狈,纵使是从未有过的沧桑,亦是有着一种不可用言语形容的风韵,那种风韵是独独属于母亲的,不可被复制的。
看着她,我不自觉地再度抚上小腹,好似可以感受到腹中那个小生命的成长。他来得颇为突然,可恰是这个突然的生命不需要任何的磨合便成为了我生命中又一不可割舍的珍宝。爱他,似乎是我在知晓他的存在后,唯一可以做的。
终于,我明白了作为父母的思绪,不同于当年的一知半解。也再没有一个时刻,会比如今更让我思念我远在未来的父母。十三年,同他们分别已有十三年,相思却不得相见。我无法知晓他们如今好不好,无法知晓他们有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悲痛欲绝,明明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