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次于庞统,中间隔着一个空置的苇席。观察了片刻位次的安排,从老爹到我,大约是按着年岁的老少分配。那么,我和庞统中间隔着的苇席就应是那个远在新野的人吧。
孔明,司马爷爷去了,你何时会回来呢?若是你赶不回来送他最后一程要怎么办?
想到此处,小腹竟又是疼痛了起来,我冷汗涔涔地蜷缩着身子,尽力地保持着坐姿,不想在这种时刻还要分散他们的精力。
果儿,你是不是也在哀伤于司马爷爷的离世?
“阿硕。”相隔不远的庞统似是发现了我的异样,低声唤我,道:“若是身子有恙,便去内室休憩吧。”
我摇首,故作轻松地答:“无碍。”说罢,便继续专注着前方,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期待那个人的到来。我只是想,可以亲眼看到他来送司马徽最后一程,不给他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入夜后,前来吊唁的宾客不断减少,跪坐在两旁的人也皆是倦了。司马夫人因是年岁已大,最先被劝回屋室。其后,便是我这个怀胎八月的妇人。我闻言却是未答,默然地凝视着门扉处,微有些紧张。
而事实上,我早已是筋疲力尽,多有不适,经过两番腹痛的折腾更是头晕目眩,支撑不了多久。只不过,迟迟还没有孔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