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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夫人亦是泪落,抿唇,轻喃:“阿兰……阿兰……你这个痴傻的女子……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佳好了吗?不是啊……不是……”
而在这一瞬,我才恍然知晓糜夫人的名姓——糜兰,如兰一般品性高洁的女子。如今,她离去了,是不是就像秋日的兰花一般凋谢了,落入泥土,为来年的花朵奉献自己,可是兰花能有再开时,她呢?能否再有生还时?
……
少了糜夫人,车驾的速度自是快了些,可仍旧难改轻易被追赶上的事实。
“夫人,还是不行……”御者满额汗水,随着挥舞的长鞭滴落,显示着他的吃力。
这一次,不再是死寂,也不再是某一人出言,而是刘毓同刘冕争相抢夺起来。刘毓言她无才无德,自小便不得刘备的喜爱,如此就算她死了,刘备也不会过于伤怀,而且她一直都是一个无用之人,依赖着爹娘而活,留在世上也不过是拖累,倒还不如去死,也算是为爹娘尽孝了。刘冕则是不允,直言自儿时起,她便是最让爹娘操心的一个,顽劣且不受管束,若不是有刘毓陪在爹娘身边予以慰藉,爹娘怕是早就给她气死了,所以该死的是她。
两个至亲姊妹,相争赴死,吵闹不停,谁也不愿让步,明明荒唐可笑却是让所观之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