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给你灌下去?”我蹙眉,心想,前几日窝的一肚子火,今日非一次性发泄个干净不可。说着,我就半撑着身子,把药碗往他唇边送去。
然而,送到半路,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逗弄地笑笑,“即使我在病中也还不至于沦落到受一个女子的支配。”
我冷笑,也不顾忌他此刻身在床榻,身上穿着我缝制的大氅,随便就是五指一松,将整碗汤药都洒到他的胸前,包括木碗,“不喝拉倒。”
被烫的哼了一声,他甩开我的手腕,略有些惊诧,“你还真敢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在被激怒的情形下,对我来说,不论做什么,结果最坏不过是一死罢了,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来你此番是真的同我动了怒。”他笑,无半丝愧疚,反而乐在其中的模样,“阿硕,失了克制,这才是真实的你吧,像一只竖起毛发的老虎,委实凶狠。”
我翻翻眼皮没有说话。其实,这还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真的动了怒,不是不悦,不是不满,是真的满怀怨怒。
“你是在气什么?是气我迁怒于你,还是在气我不想活了?”探着身子向我靠近,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声音低哑,“你确定此今的你还当我是知己?”
我一顿,半晌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