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有些不满刘备将什么事都交予孔明,抱怨道:“军中谋士众多,刘备何必只麻烦你一人?”不弃这丫头近来在长牙,颇喜欢咬东西,不管是被衾还是纸笔,像只小老鼠似的,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不知又是将什么放进了嘴巴里。
许久,我才从她口中取出满是口水的荆钗,嗔怪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这荆钗可是你爹亲手刻制的,你咬坏了,拿什么陪给娘啊?”话毕,我将荆钗收好,抬眸望向孔明,满眼温婉,既是对不弃情绪的遗留,亦是对他情绪的初始。
他却是哑然失笑,缓缓摇首,告知我,“阿硕,主公要见你。”
我一愣,这才想起刘备非是不弃,可没有那么单纯的心思。讪讪一笑,我有些羞愧于近来一直沉溺在同不弃的简单欢愉中,让他一个人费尽心思照顾我们母女俩。
可是,不知晓为什么即便心有愧疚,我还是不想同他致歉。也许这就是依赖以及信任,依赖那个人给予自己的一切,信任那个人不会因此置气,愿意剥开自己所有坚硬的壳,试着做回柔弱的人,被那个人怜惜疼爱着。而无比怯懦的我是在何时有了走出这一步的勇气?是在我知晓孔明教导不弃唤娘亲的时候,还是在更早之前?
这个发现让我又是惊喜又是害怕,看来,我终究还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