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转角处一声冷哼,“我都说了不要喊她,你不信,怎么,你给人家脸面,人家未必给你。”
那声音满溢着鄙夷,绝无善意,除了简雍,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同我言语,就连马谡都比不上他。在马谡的恶语中,更多的其实是委屈而不是愤怒。
可是,孙乾并不理睬他,依旧笑得和善,规劝我,“你一人独在驿馆也无事可做,说不定连晚食都点要不到,如此,不如同我们一起。若是你不想瞧见简雍,大可当他不存在。”
“呸!”转角声又起,不满反驳,“你才不存在。”
“少废话,你先去备马。”孙乾回首,瞋了转角一眼,而后又望向我,客气得体,转变得忒流畅,忒快速,“宪和性直,往往恶语,你还请见谅,莫要同他计较。可,他是个善人,苛刻对你不过是有些事想不开,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同他借此机会尽释前嫌……这也是军师的心愿。”
我无言,良久,才缓缓点头,应承下来。
无疑,孙乾是明智的,他知晓搬出孔明来逼我动摇。可我也是真的想同简雍和平相处的,即便不能交好,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错。
“麻烦了。”盈盈施礼,我很感谢孙乾此番苦心。
孙乾则无碍地笑笑,摆手,意为没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