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在唇边的笑意,看他故意对我透露出的心疼。
明知他是故意的,我却还是不禁难过了。
缓缓地,我正欲启唇便听到他说,“比于孩子子嗣,你要重要得多。”
这算是答案吗?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苦笑,一面是破茧成蝶的喜悦,一面是痛失爱女的悲苦。
活着吧,阿雒,怎么办,娘亲我,还是想活着……
终究,我还是妥协了,饮咽下那碗引产的汤药,残忍地将阿雒自我的身体里剥离开来。
睡去之前,我听到有人说,“军师,是个男孩。”
……
孩子没了,真的没了,我也就认命了,再没有过多的耿耿于怀。
他存在过,只要我自己记得就好……
因而,醒来时,我没哭没闹,乖乖地躺在原处,望着睡倒在我身边的女子,微笑。
徐氏,劳烦你了。
随后,她睁眼,看到我亦是在望她,惊喜地笑了笑,“你醒了?”
我点点头,自榻上坐起,对着她颇为不好意思,“引产的事,麻烦了。”
她摆手,并不介怀,却忍不住地感叹:“昨日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你的倔强,竟是磨得诸葛军师那般言辞不多的男子叨叨地说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