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他,我显然不是。
他慌了,深怕我会误会的模样,急切解释,“姨母,厥儿不是如此意思,厥儿……厥儿只是真的感激姨母给予了厥儿第二次生命,将厥儿养育成人。因而,所有事情,只要是姨母想得,厥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姨母达成。”
我愤怒,并没有丝毫的感动,斥责:“董厥,你真是枉费姨母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
我教他读书识礼,教他恩信仁义,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他为我做些什么。我想得,就只是他能安好,能对得起他母亲离世前的嘱托。
他愧疚,“姨母……厥儿……”
“不用说了。”我阻止,切切实实地体味到,当年老爹责备我时的心冷,淡淡道:“姨母乏了,你先回去吧。”
“姨母……”他还想再言,却终究在我漠然之下噤声,只作揖辞别,“如此,厥儿就先退下了。”
我挥挥手,让他快些走。
而后不久,不弃便到了,唯唯诺诺地敲门入内,审视着我的神情颜色,半晌,怯声询问:“娘亲,你生气了?”
我没理她,就只是扶额倚靠在软垫之上。
她却当我是默认了,小心翼翼地上前,替我轻揉额首,讨好地说道:“娘亲,阿兄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