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我挪了挪身子,到她身旁,轻抚着那高高隆起的小腹,询问,“这孩子可动了?”
“昨夜动过。”她坦言,说着,忽然失笑,眉眼愉悦地望向董厥,亲昵地挽住我,笑语:“姑氏,你不知晓,昨夜胎动可把龚袭吓坏了,险些闹得要去寻大夫,说是胎象不稳。”
龚袭,乃是董厥弱冠之后所取的表字。
闻言,我转眸,亦是望向董厥,嗔怪,“你这孩子,怎的连这都不懂?”
董厥搔首,颇为不好意思,脸颊都羞红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转瞬,便是顾左右而言他,“咦?叔父呢?”
“你姨父?”我重复,然后面色冷了冷,不悦道:“又给你天子阿弟唤入宫中理政了,说是日暮再归。”
“最近宫里很忙?”董厥不解,作为相府令史,对政事尚为了解,“据我所知,近来,政事并不紧要。”
南蛮平定,北伐未启,的确无什么紧要之事。
暗自附和,我无奈叹息,“约莫是你天子阿弟举目无亲,佳节伤怀,借此为由,将你叔父唤入宫中饮酒作乐去了。”
说来,刘禅才是这佳节之中的可怜人,明明享受着无尽的富贵荣华却内心孤寂到极致。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