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似乎还要对我说什么,终于没有说,推门出去了。
我绷紧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我想,他和我结了仇。
黄夕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下来。这小子的身体就是壮,那张床发出怪响,疑似木头断裂了。
我说:“你不洗了?”
他说:“累。你洗吧。”
我就去了卫生间。天天洗澡,只有这一夜感觉不一样,水变得更加清澈和珍贵。我没用沐浴液,只是静静站在花洒下,让水迎头冲下来……
半个钟头之后,我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黄夕依然保持着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睡意。
我躺进了被窝。
他转过脸来,说:“周老大,你来的时候,车真的出故障了?”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说:“我觉得,这次旅行有很多怪事儿……”
我说:“已经箭在弦上,别想那么多了。”
他突然说:“我在你的车头上,看到了血。”
我愣了愣。
他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你的车,前保险杠上有血,还有几根淡黄色的毛。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能继续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