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车看了看,它们在黑暗中像两只巨大的甲虫,刚刚破土而出,正在对我虎视眈眈。
刚才,那个类人令狐山藏在车后干什么?
帐篷外,只剩下我和碧碧了。
我说:“碧碧,你说章回是个什么样的人?”
碧碧借着明晃晃的灯光,正在用小锉子锉他长长的指甲。他说:“章回是个亡命徒。”
我说:“你怎么知道?”
碧碧说:“下午的时候,有个东西在沙子下爬,我注意看了章回的手——他拎起灭火器的时候,动作很轻,很稳,一点都没有颤抖。那个东西跑过去之后,他放下灭火器的时候,两只手却在剧烈抖动,那是因为他的杀气没有得到满足。就像一匹凶残的狼,它要吞下一只兔子,眼看就抓到了,那只兔子却钻进了洞里……”
我说:“还有呢?”
碧碧说:“他从小到大,家庭条件并不好,他甚至喝不到奶,能明显看出来,他缺钙,快达到了骨质疏松的程度。他蹲过监狱。”
我一愣:“为什么?”
碧碧说:“他的头发曾经被剃过秃头,刚刚长出来,能看出来有些高低不平。从他的衣服上看,他是个比较注重仪表的人,他不可能找个发廊学徒给他剃头,那么只能是警察给他强行剃的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