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睛写着‘悲’,一个眼睛写着‘剧’。”
我回头看了看,安春红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举着手机,好像在认真观察每一粒沙子。
浆汁儿说:“你用你的手机给我放放音乐吧。”
我说:“不行,要节省电量。”
浆汁儿说:“那你给我唱。”
我直起腰来,瞪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有那种闲情逸致吗?”
浆汁儿说:“你是队长啊,你有责任保证我们有吃的有喝的,还要给我们提供精神食粮。就让你唱。”
我说:“队长把任务交给你了。”
停了停,浆汁儿真的唱起来:“多情是一种疼,敏感是一种累,痴心是一种毁,善良是一种罪。高傲是一种逃,幻想是一种飞,坚强是一种撑,沉默是一种美……”
我说:“不许唱我写的歌。”
她说:“在罗布泊不存在版权问题。”
半个钟头之后,季风也走过来了,她的手机也挂了。
她说:“周老大,出去之后你该给你的手机做个广告。”
我说:“应该的,而且不收代言费。”
其实,我的手机也只剩下一点点电了,呈现着危险的红色。
我关了机,亲了它一口,说:“回帐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