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点点清亮,雾蒙蒙的泪散开,巴着母亲不放的手,也本能地叠在身上。
应夫人将女儿的变化看在眼里,生出欣慰之情,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你在家也是要出门子的,跟了三王爷,未必是坏事。他管着白虎山一带五里人家,连甲长都要仰他鼻息,何况你爹?我这就叫你嫂嫂过来,你们年轻人好说话,有些事,娘就不便开口了。”
应小檀猜到几分母亲的意思。害羞,想拒绝,却也已经明白,很多事都躲不过了。
见女儿乖觉地颔首称好,应夫人低叹一声,方绕出闺阁,她掩饰得好,没叫任何一个晚辈,瞧见她脸上苦涩的情绪。
应小檀在家呆的这个半日,唯有先前晕去的那半个时辰,应夫人尚且容她撒了撒娇。待到家人接连回来,等着应小檀的,便是长篇累牍的训导。
从长嫂一点点与她分说那些羞人的事情,再到父亲训诫所谓君臣之道,大哥于她有愧,细细交代了些朝堂背景,以图能让妹妹安心,最后是二哥,挑了些男人好恶说给妹妹听了。
应小檀老老实实坐在闺房里,人来了一拨又去了一拨。再见到母亲时,太阳已经西斜,远远地挂在山边上儿,映出柔和的光晕。
“小檀,家里人其实不盼别的,只要你自己过的好,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