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在家里,种种压抑隐忍,徘徊纠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女儿只恨自己胆怯,本该一死以全清白……眼下屈于萨奚人,怕是让家门受辱,愧对爹娘!”
应夫人原还能忍着心慌意乱,安抚女儿的情绪,此刻听应小檀这样说,再克制不住,潸潸落下泪,“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天下都易主了,谁还指望你一个小姑娘来保汉人的颜面!娘就怕你想不开,你好好的,咱们家里什么样,何曾用你费心!”
“娘,女儿好怕!”应小檀扑在母亲怀里,双肩抽动着,已是泣不成声。
应夫人忙抹了自己的眼泪,连声劝慰女儿,生怕应小檀读惯了儒书,为着名节家国,一死了之。她是做母亲的,国家大事固然要紧,可什么都比不上孩子的安康。
好一阵安抚,应小檀总算平和了些,甚至透出认真的神情,来听母亲的教诲。
应夫人松了口气,拍拍她肩膀,“你能回来,娘就很高兴了。你不知道,自从你被甲长带走以后,你大哥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整整两天,最后还是你爹让人撞开门,他才肯出来。”
说着,不由得喟然长叹,“你爹去问甲长你的下落,奈何甲长怎样都不肯说,娘……娘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如今见你回来,家里高兴都来不及,谁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