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有些心机与生俱来。
“程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左琨表情平淡,好象一个看透世情的智者。
沈蕴注视左琨,忽然感觉左琨令人很陌生,好象不再是西魏那个柔顺沉默的质子。他感觉左琨好象一下子长大了,又流露出一种置身高处的威仪,让他叹服。
“我没什么可问,就是觉得……唉!谢谢你。”沈蕴早就知道左琨对沈妍有心,也知道左琨并不是爱慕福阳郡主,而是想为沈妍和沐元澈扫清障碍。
“你不用谢我,其实我该谢谢你,也该谢谢……谢谢妍姐姐。”左琨释然一笑,又说:“你别被魏统领的话吓倒,我既然打算求娶福阳郡主,就没打算抬一副灵柩回国。她能不能母仪西魏,要看她的福泽和造化,还有心术。”
“我明白,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姐姐……”
左琨眉头一蹙,忙说:“先别让她知道此事,她不是打算去花朝国吗?也快要起程了。等她回来,此事已成定局,她前路清明平坦,我心足矣。”
沈蕴心里忽然萌生出想落泪的冲动,他咬紧嘴唇忍住了。一场宿醉,今日的左琨与往常大不相同,就似乎变了一个人,连往昔的影子都好象随这场醉生梦死消逝了。沈蕴知道,在生命旅程中,这种变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