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妾先回去了,钦舍晚上好好陪父王吧。”
目送着妻子的离去,郑克臧这才强颜欢笑的向朱锦的居处走去……
“真是美啊!”望着安平城下如浩空繁星一般的灯火,躺在步辇上被抬上城墙观灯的朱锦发出惊喜的感叹,郑克臧会意的递过一根单筒望远镜,透过镜片,台江内海另一侧的承天府和万年、天兴两州的依稀的出现在朱锦已经混浊的视线内,风吹灯摇,如星光点点,美不胜收的景色却象征着一个时代即将落幕。“让孤看看大陆。”仪卫们看着郑克臧,郑克臧细心的替朱锦覆上进口的羊毛毯子,随即微微的点点头,仪卫们便抬着朱锦溯着安平城墙一路西行直到尽头。“王霸兴衰一梦中。”朱锦伸出枯萎的手仿佛要触摸夜幕下的大海的那一头。“父王当年没有看错,孤不配做着东宁之主啊!孤负了东宁百姓,孤也负了和娘、昭娘。”
说罢这句,朱锦的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郑克臧大惊失色,冲过一看,只见朱锦面无人色,气若游丝,不敢怠慢的郑克臧大声吩咐着:“传太医,回去,抬王上回去……”
从这一天开始,朱锦陷入了弥留的状态,此后的十九天,朱锦的病情反反复复,几次太医都判断熬不过当夜了,但朱锦却一一撑了过来。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