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姚启圣也在跟施琅的共事中感觉到了对方的跋扈不好相处,因此想借机压施琅一下,也好确把台海局势的主导权彻底掌握在手。
“尊侯(注:施琅的字),既然有机会,还是做两手准备吧。”说是说两手准备但这不啻是同意了万正色等的意见——政客和商人大多是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相谈正欢的亲戚朋友,背过身去就可以出卖——这就仿佛如一捧冰水一样浇到了施琅的额头上。“你这边呢还是做打的准备,另外,督府会再派人去澎湖,若是真能就此招抚了海逆,也是你大兵压境威慑有功啊。”
大军压境震慑有功?这算什么功劳,简直连人家喝剩下的汤汤水水都未必算得上,以施琅的身份和眼光,自然根本看不上这点微末的功劳的,因此他强着头犹自不服帖的争辩着。
“制军,就算今日派人既去澎湖招抚,可真要进行下去,郑逆必然也派人来福州谈判,以前几年的成例来看,这一来二回,少说一年就过去了,到时候朱钦和刘国轩两逆稳定了台湾局势怎么半?”施琅的意思自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万一中了明郑的缓兵之计,那后悔药是没处去买的。“而且吴抚台刚刚也说了,福建全省财力蹇蹙,早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这多拖一天可就是一天的损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