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祎身体微僵,双目紧阖,过了一会儿,才在他舒缓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
夜幕拉起,月光洒进漆黑的卧室,如梦如幻,光影似在谱写时间的乐章,回忆就在光束落下的笔尖之中轻轻摇摆,带人踏上欢笑泪水、不甘和渴望的往昔。
魏宗韬一直抱她在怀,见到月色渐浓,他问:“饿不饿?”
余祎摇了摇头,摇不动,她还靠在魏宗韬的胸膛上。
魏宗韬拿着一张纸巾,最后一次替她擦了一下鼻子,低笑道:“我以为你从来都不懂得哭,真像小孩,应该让阿公看看,他赞口不绝的小女孩不是岩石做的,是洞里萨湖做的。”
余祎不再吃惊,她仰起头问:“你认识阿公?”
阿公是华人,自称在柬埔寨养老。
那年是父亲离开的第二年,余母病逝,余祎带着母亲的骨灰独自上路,暑假很漫长,她不知道可以住去哪里,一个人走啊走,就走到了柬埔寨,在洞里萨湖边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摔倒,她第一时间把背包里的骨灰盒拿出来检查,见到完好无损,她才舒了一口气。
有人突然问她:“亲人的骨灰?”
余祎抬起头,见到是一位头发花白,身穿丝质衣衫的老人家,轻点了一下头。
老人家很感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