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你是想听‘我们分手’还是 ‘最后一次让我来提’?”
“苏珊!”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我看他脸已经黑了下来,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于是撂下了句“懒得理你”,便转身走进卧室躺下了。
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睡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成颂进来的动静。他走到床边,兀自躺在我身旁,那双结实的手臂伸过来,轻轻圈在我身上。
黑暗里,我看见那双手掌模糊的轮廓。
我从十六岁起,便开始熟悉这双手。
它给我买过早点,削过铅笔,帮我推过自行车,送过情人节玫瑰;在寒冷的时候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给我温暖,亲吻的时候抚摩我的脸颊给我安慰。但我也没有忘记,也正是这样的手,在分手的时候按下我的号码宣布判决,然后自然地牵起别人的手。
手便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向人递出爱与温柔的橄榄枝,也可以将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半夜的时候,我是给热醒来的。
成颂从后面抱着我,两人的汗水就这样混在一起,粘粘的肌肤之亲。我试图推开他压在我腰上的手臂,谁知道他力道更加重了一点,牢牢地将我箍在身边。
正是盛夏时节,晚间的风晃得外面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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