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昏迷了反而倒是解脱。可能是肺部伤口的原因,不太能睡着,一连七八天都醒着,打安定也不行。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几乎都想放弃了。”
说到了这里,他顿了顿,目光闪闪地看着我,“可是,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挺了过来吗?”
我听了他的一席话,觉得心里闷得厉害。即使这个人是我曾经和现在视为恶魔般的存在,但听着他描述的场景,细细一想,心中终究是有些不忍。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我躺在那里的第二天,容微的妈妈过来看我,告诉我他们联系了警方,后来查到了你的下落。事实上你没有被任何人挟持,而是单纯的离家出走。”说到这里,他无奈地笑了笑,“当时阿姨的本意是想让我放心,可是我听到了这事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那样狼狈地躺在医院受折磨,理由却是莫名其妙。那时候我真是恨你,我想着如果你要是哪天滚了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平淡的表情里说着凶狠的话,明明传达的是让人害怕的情绪。但大概是我对他这样的习惯早已免疫,只是静静地继续听着。
“后来每次觉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如果因为这件事挂掉了,绝对是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