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平氏的淫威中艰难地成长起来,谁又知道她的百般辛酸!
事实证明,素心女士没进涵芬榭,是极为明智的,因为她刚刚离开,平氏身边的尤嬷嬷就带着两个小丫鬟兴冲冲地往涵芬榭杀过来了。
快走到曲栏小桥时,尤嬷嬷回头看一眼跟着她的两个梳着双鬟髻的女孩儿,沉声道:“你们这一去,往后就是一等大丫头,也就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大太太提拔的恩德。”
其中一个嘴儿巧的女孩儿笑道:“大太太的恩德,我们没齿不忘,一定会尽心伏侍三姑娘,叫大太太安心。”
尤嬷嬷满意地笑笑,才带着二人踏进了涵芬榭缠花卷草的门槛。
一进门,尤嬷嬷给蕊心行礼,蕊心轻轻扶一把,尤嬷嬷立时就挺直腰杆子站起来了,蕊心暗笑,果然是个托大的奴才,若真心实意给她行礼,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扶起来的。
樱桃走过来,让尤嬷嬷坐,尤嬷嬷也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的厚绒绣墩上,蕊心便往上首的金丝楠木踏珠镶铜套的椅子上一坐,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只见面前的妇人四十开外,穿着铁绣红的素面湖绸褙子,头发皆梳向脑后,看起来是个颇麻利的人。
等樱桃捧上茶来,蕊心才和和气气地笑道:“听母亲说,大伯母病中来瞧了侄女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