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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灌小姐观察谢家二爷得出的结论,这位二爷对自己还是蛮有好感的,每次见了他都微笑点头,丝毫没摆过侯府少爷的架子。
可是他为什么又换了另外一条路走了呢?对了,一定是他屋里那个通房宝砚,背地里挑唆的,那个宝砚人长得不咋地,一双眼珠子却总是滴溜溜地转——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等她有朝一日嫁给二爷做了正头夫人,头一个发卖的就是她!
寒风阵阵吹来,挟着透骨的凛冽,灌小姐裹了裹烟绿色里外发烧的弹墨绫子银鼠皮大袄,好让脖子暖和些,今天谢子晟好像下学特别晚,西天最后一抹黯淡的霞光都消尽了,还是不见谢子晟出现。
正在她又冷又饿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悉索的脚步声,灌小姐眼睛一亮,这一定是二爷回来了!
“枇杷,你说咱们姑娘怎么舍得把这样希罕的料子给宝砚姐姐?”一个稚嫩的小丫头的声音,灌小姐辩了辩,好像是涵芬榭的槟榔。
“呵,你知道什么?咱们二爷最喜欢这个瓜瓤似的颜色了,那年二爷去西海沿子,看见过海上的外国美人有穿这个颜色的,回来说了好几回呢!”枇杷道。不过这话如果被子晟听到一定很纳闷,我什么时候去过西海沿子啊!
“啊,看来大姑娘赐的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