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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用了晚膳,在园子里溜达着消食,照进侯府的斜阳,恋恋不舍地一点一点隐入远方山峦,落日的余晖薄薄地敷了一层,向阳处是朱红,背阴处为赤紫,绚烂至极,把才开的春花都比下去了。
素心笑道:“折几枝碧桃回去插瓶吧!”
芭蕉答应着,道:“太湖石那边的花开得好,我去那里折几枝来!”
素心道:“去吧,小心些。”
主仆二人说着话,一路走到了太湖石旁,冷不丁却从大石头后面窜出个人来,素心一看,原来是个小丫头在小解,见着素心,吓得面色死灰,拔腿就跑,芭蕉厉声道:“回来!见了姑娘不行礼就跑,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那小丫头又一步一迟疑地走回来,行礼道:“四姑娘。”
芭蕉认得她,是二姑娘屋里的二等小丫头玻璃,平素二姑娘没少欺负四姑娘,芭蕉见着馆娃阁的人不免恨屋及乌,当下肃一肃面孔,质问道:“你赶着投胎去吗?鬼鬼祟祟地,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玻璃闻言惊惶失措,连连摇手道:“不……不,芭蕉姐姐,没……没什么事!”
芭蕉原本只想找茬训斥她两句,见玻璃这个光景,倒像是真有什么事似的,她有心要拿住玻璃些错处,好叫二姑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