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门之后,又叫荔枝拿过青竹丝编的小笸箩来,给沈云飞做鞋面。
一做就做到起了更,也不见清如回来,虽然清如说了不用等她,蕊心却总有种预感,清如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仿佛今天晚上就会发生点儿什么似的。
谯楼上敲罢了二更,蕊心就有些坐不住了,带上荔枝就往子昀住的近水楼走去。毕竟是这个时候了,她孤身一人去谢子昀住的地方多有不便,蕊心就没走前门,而是敲开后面小门,恰好守着小门的是子昀的小厮兴儿,兴儿平日在府里多承荔枝的照应,开门见是荔枝扶着三姑娘来了,忙笑道:“三姑娘您里边儿请_荔枝姐姐,小心脚底下点……”
蕊心摆了摆手,示意他小点儿声,就悄悄地带着荔枝走到近水楼的后门去了,谢子昀的卧房临着后院,蕊心离得近了就听到了,卧房里有两个女人在争吵。
“三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他?现在他生死未卜,你高兴了吧!”是清如的声音。
“他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要怪就怪他那个会勾引爷们儿的姨娘,害了我一辈子!活该她儿子来抵债!”是秦氏是声音啊!沙哑中透着狠戾,与她平日畏畏缩缩地作派简直判若两人。
清如匪夷所思,“你嫁过来不到半个月,月姨娘就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