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来!”
桑嬷嬷道:“木已成舟,夫人您再说那些也无用了,只是老奴说句僭越的话,新娶的媳妇,落地的孩儿——得管哪!”
程氏道:“我何尝不想管?可你看如今的情形,只怕我一管,郡主就得先来插一杠子了,她向来就偏疼云飞,自然也会偏疼云飞的媳妇——这些年她何曾叫我痛快过!”
桑嬷嬷道:“那些陈年旧事也不必提了,老奴倒有个主意,”说着,跟程氏计议一番,“您看如何?”
程氏缓缓点头道:“是个好办法,只要能拿住她的错处,就是郡主也护她不得。”说完,又是一阵郁结,叹道,“云飞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却从不跟我一条心,唉!也只有我的云翔跟我贴心!”
第二日,云飞出门会友去了,蕊心去给程氏请安,程氏见她穿着流彩牡丹暗花云锦短襦,系一条粉色水仙散花留仙裙,圆润的肩头一条葱绿撒花软烟罗的帔帛逶迤而下,娇肤胜雪,粉面含春,皮肤嫩得像要掐出水来一般,只是玫瑰花磨得细粉遮不住微微发青的眼圈,隐隐透出疲倦之态,遍体的妖饶却似要炸开来,再想想宣城侯爷,十日里倒有九日留她一人在长春堂,冷榻寒衾,程氏就忍不住的酸水直冒,气呼呼道:“虽说是新妇,可大婚已过,就该端庄文雅,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