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肢干杂乱的怪物,席卷着黑洞洞的诡异旋涡,似乎随时要将人吞噬。那种未知的恐惧,令他不禁却步。
像是感应到主人的退缩,好不容易乖顺下来的哈士奇,再次高声狂吠,跃跃欲试就要向前。顺着哈士奇吼叫的地方望去,先是个朦胧的影子渐渐在他视线里清晰。中年男人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不知谁家丢在这里的一个破旧沙发,正对着他的沙发背面,已被划得斑斑驳驳。
他定了定神,牵着哈士奇往前走去,还随口斥责着:“不就是个沙发吗?路路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回去罚你……”
这半句话,在转到沙发正面时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脚底像是被定在原地,耳边还回响着哈士奇汪汪的叫声,却是手脚忍不住颤抖,脸色青白,半张着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一个女人,长发在她的肩头披散,发梢早已被血迹浸染,头无力地垂在沙发靠背上。这女人双眼紧闭,脸白如纸,在清晨一缕日光的映照下,嘴角一抹血迹妖冶得触目惊心。但与这副死灰般神情不符的是她唇边若有似无的一丝笑意。
比这更为诡异的是,女人身上的白色毛衣被血浸染了一大片,触目惊心,她左手手臂无力地垂在沙发扶手上,而右手却紧抱着个金发碧眼的